做自己
蔡明亮和侯孝賢日前對金馬的評語皆為:做自己。臺灣很需要如此的穩定意志。
其實這幾年想法也是如此。事事不可能讓每個人都滿意,只能盡量做到自己當下滿意而已,不足之處,未來繼續加油。如果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便不要過度在意觀眾或大眾評語。評得有理的,其實自己心裡也知道,再努力調整也就是了。
很喜歡作曲家 Philip Glass 曾說的一段話:
I never was a captive of other people's ideas about me. Whatever they thought, that didn't bother to me, I did what I wanted to, and um - I didn't care. I've been like that my whole life, and - it saved me a lot of trouble. Even when it came to writing music I didn't care what people thought. You know, there's a lot of music in the world, you don't have to listen to mine. There's Mozart, there's the Beatles, listen to something else! You don't have to listen to this. You have my blessings, go on, listen to something else, I don't care.
我從來不受他人對我的看法所左右。他們怎麼想不會影響我。我做我想做的,嗯──意思就是我不在意。其實我這一輩子都如此──省下我不少麻煩。就算是寫音樂也一樣,我不在意別人怎麼想。你知道,世界上有許多音樂,你不需要來聽我的作品。有莫扎特、有披頭四,去聽別人的作品!你不需要聽我的。我全心支持你,去吧,去聽別的作品,我不在意。
乍看下好似有些狂妄,但其實似乎是創作唯一的一條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然後堅持下去。有成果自然高興,沒有成果也不枉這場人生。
雜記
前陣子通過了論文口考。研究所的日子結束,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就過去了。生活重心失了一角,搖搖晃晃,像是初醒的貓。
八月三十一日,八月的最後一天,下午下了一場大雷雨。雨落下前,門口先見一道驚雷,天彷彿真被劈開似的,分隔了炎夏和入秋。蟬語也少了,雨後出門一走,看到鳥群排成人字,襯著橙灰的雲,向西南飛,西南的雲露著金邊,掩不住那烈日晚歌。我騎著車,過人車稀少的路口。其實說不上稀少,台北市的路口動輒幾十輛車,但偶爾在某個角落會忽然出現凌晨四點般的景象,彷彿冥冥之中有著什麼海流,而我不小心脫了隊,落到了茫茫的海中。
入秋了,台北的秋風掃下來一陣葉雨。
不知不覺入冬了。身邊多了個名為智慧的東西。下載了《紅樓夢》在捷運上看,通勤時間來回不過每天約半小時左右,不過幾天,卻已看完前五章了,沒想到這輩子第三次讀《紅樓夢》會是以這種形式。也許,等看完紅樓之後,來看看狄更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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