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是無止盡的過程和拉鋸,但只怕單純是自己執迷不悟。
就像那天,和朋友聊起資本主義,有什麼樣的缺點,甚至從唯心和精神層面出發,彷彿是一場期末考後的總檢討。然後就在那一瞬間,朋友幽幽吐了一句:「但不論我們怎麼厭惡,不容否認我們也都享盡著資本主義的好。」
亦或是那天,我們表達著每個人的職位有時其實不見得關乎聰明才智,而是終究有沒有心去贏得那樣職位,得到那樣的金錢。就好比電玩遊戲,某些令人厭惡的菁英分子只要花一定的時間就能練到社會一定的等級,但最後這群菁英獲得的金錢、名聲、成就仍然不是齊平的(所謂社會的評價標準而言)。背後彷彿有著什麼樣的抽象價值和選擇在左右。
或者是那天遇到的一個語詞「報復傲慢菁英份子的渴望」。知識份子不斷地批評、控訴資源在他人手中,其實不是打著自己的嘴,在那更早更早的時候,如果自己耗盡一生的才華,占上一個位子,也許就能夠改變什麼。菁英份子總是傲慢的。
如果站上高峰,身為既得利益者,怎麼能拆毀、扭轉造就自己的龐大系統?若站不上高峰,如何撼動已站上高峰的既得利益者?
是啊,有很多事情,其實就是要弄髒自己的手。衝撞、攻訐、抹黑、自笞。流下身體鮮紅色的淚珠,劃上一道道羞辱,只想喚回些一廂情願的理想、夢想。
永遠不會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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