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觀的碎唸

不管是中華民國或是台灣,身為一個在這塊土地生活的人,每個人心底都需要有一個很重要的國際觀:

我們在這世界上依然不是一個國家。

國際事務上必須接受這個前提。



2018年大選隨筆

台灣選舉依舊活力十足,令人高興。

昨天半夜其實有點無力,投票結果出來,不僅出乎個人意料之外,也反映出自己是如何安穩深陷在同溫層中。但不論自己的選擇是押寶通殺、與社會立場對立、存在遭到否定,消化情緒之後,依然要繼續過生活。那些生活中擦肩而過,彼此微笑,嘻笑打罵的人們,都不是絕絕對對的壞人。

民主是人類社會緩慢的溝通,像腳下那巨大的地殼起伏衝撞,能量大如數十億氫彈爆發,渺小的人類站在其上只能任其搖晃,讚嘆和敬畏那股彷彿無法撼動的力量。更往外延伸去感受,地殼如此巨大的力量在宇宙中卻不過是一顆星球上的波動,猶如螞蟻之於人類的渺小存在。而一場選舉是站在彼端的宇宙人傾訴著不同的語言,站在不同的波峰朝對方振聲吶喊,有時隻字片語成功落入耳中,有時聲波散溢在茫茫烏黑真空的虛無空間中。

面對一片黑暗寂寥的世界,不論身分,每個人類其實都感到孤獨和不被理解。面臨那份巨大的恐懼,很容易感到憤怒、不平、悲慟,甚至感到仇恨,但仇恨只會衍生更多仇恨,社會需要的仍是被斥為理想化的溝通和理解。去接觸他人,積極對話,彼此理解和尊重。不論是世代、性別、國族、經濟、黨派,每一件事都必須練習認真又詼諧地談論。與其表面裝得一本正經,不著邊際,不如開開心心,切入正題,設法協調出彼此的位置。

夠強壯和勇敢,就站出來試著和社會對話,承受酸民的洗禮和百口莫辯的挫折,接受否定,和自己的不完美。其實最後的最後,好像沒有想像中的可怕。

但若提不起勇氣面對世界,那我們就在同溫層中好好取暖吧,寒冬終究會過去,不論看不看得到春天,脆弱的人類依舊能在溫暖的火爐和笑容之間,找到每個時代最適合自己的位置。無法述說外星文,就不用飛離地球。

地球大得很。



有關創作的辯駁

其實任何創作大抵上都一樣。如果一個創作需要辯駁,那背後可能有許多可能,其中一個就是那並不是一個「好」的創作。

至於所謂的「好」,我想在目前的情況下應是指「合時宜」。當然,能力和經驗不足也是事實。

我想寫下這一段文字,其實是抒發自己心智不成熟,沒辦法消化無數人的質疑和詰問,內心一隅總有一股衝動,想要去解釋和辯駁。不過,現代不見得是真理愈辯愈明的時代,至少我是不相信了。

所以,還是長吁一口氣,老話一句:「謝謝指教,會繼續加油努力。」不過,寫手工作只會做到今年年底,2019 還有重要的書要譯好。

但笑話還是要繼續講,講笑話滿有趣的。



《博恩夜夜秀》寫手

人生之前感到有點無趣。

所以上個月就想說,那我來當《博恩夜夜秀》的寫手好了。於是我投了履歷應徵(1~2分鐘的youtube影片),然後就應徵上了,九月二十幾號正式上工。所以目前我是《博恩夜夜秀》寫手的一員。運氣不錯。

不知道是什麼的話,我介紹一下。《博恩夜夜秀》就是台灣第一個美式脫口秀(talk show)節目,目前是以募資方式製作,節目風格主軸是在台灣其實並不討好的政治諷刺,並在Youtube上播出。

寫政治諷刺笑話,其實也只是另一種語言表現形式。

博恩是台灣目前單口喜劇(stand up comedy)中知名度最高的表演者,基本上就是他想衝一個,然後便邀集大家跟在後頭一起埋頭衝。

這是一種全新形態的娛樂節目,背後也沒有電視台或龐大金主,有興趣的人可以支持一下(募資連結請點我)(Youtube頻道請點我

其實應該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分享,但目前可能還身在其中,需要一點時間消化跟沉澱。總之,生活大轉彎。我不但人生第一次踏進辦公室,不知不覺也已經錄了三集了(全季十集)。這一季結束之後,自己會不會成長改變呢?

老話再說一次,精通「文字」之後有好多東西可以做。時間卻不夠多啊。



斷交潮

以下是個笑話。

今天跟朋友聊到薩爾瓦多一事(首先,他只關心心愛的薩爾瓦多咖啡豆要變貴了),聊著聊著,我說台灣/中華民國乾脆就「放棄邦交國,也放棄成為國家,假成立一個不是國家的東西好了」。我想了想繼續說:「我們成為自由『地區』、『島邦』……啊,成立『世界公園』。反正國家不過是個概念而已。」

「要成立自由……邦的話,通常要沒有軍隊,人家才會承認吧。」朋友假裝很認真。

「那就放棄軍隊吧。我覺得前二、三十年內都不會有人敢動我們吧。」我說。「而且中國這樣更沒理由攻打我們,因為我們完全沒有軍隊。」

「幹!你是說等二十年以後讓台海變中東戰區,大家爭著搶就是了。」

「我覺得滿有創意的。」我繼續開玩笑。「鏘 ~~附近國家全都傻眼。」

謝謝大家觀賞一則笑話,並沒有要認真討論的意思,不在其位,說說笑笑就好。



人生的學習

其實至今還在掙扎該如何與世界共處,也還在培養不卑不亢的待人處事之道。三十歲後,我持續在思考這件事。

虛無主義教會我世事荒謬,每件事都能幽默看待。至今,我大多事情也都能一笑置之。但面對社會,內心的自卑和自我檢視依舊抑制著我。

如果能有不卑不亢的態度,我想像中是像有金剛護體,能勇敢正視所有言論和目光。某方面來說,那股堅定的力量像是信仰,能成為人生的椎骨。

希望有朝一日,能不卑不亢地說出膚淺無知的話語,然後不卑不亢地接受他人指正,承認錯誤,並欣然接受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再次成長。 希望有朝一日,能尊重每個人在各自人生道路上的位置,尊重每個人思想和好惡,平息內心蠢蠢欲動、但又無謂的挑戰和質疑,畢竟那有時反應的是自己的不安全感。 希望有朝一日,放過自己,坦然在人生中嘗試。

然後,我這篇文章簡直要變成〈麥帥為己祈禱文〉了。<--自我檢視的實例。

(鄙人洋名為「麥」爾斯)

雞皮瘩疙掉滿地。



哈囉彼得動物醫院就診經驗分享


台灣的法律在一些邊邊角角處,還在努力趕上現實生活。 幾個月前,家裡領養了一隻貓。後來發現貓有流口水,口臭等跡象,朋友介紹了台中的哈囉彼得動物醫院,於是便到醫院就診。


不過,貓咪是真的怕這間診所,每次看診完陷入極度恐慌,我們想說也許可以到另一家診所試試,看貓咪反應會不會稍微好一點。因為貓咪特別敏感,醫病也要醫心。

向醫院表達想要換院轉診的心意之後,我們表示希望拿到各項資料(血檢、尿檢報告和X光片副本等),也同意付副本費,但哈囉彼得動物醫院說,他們願意提供血檢、尿檢報告,但X光資料一向不外流,這是他們的原則,並希望我們請後續接手的醫生和他聯絡交接。這點乍聽之下,的確有道理,但是否合理,其實有待討論

我們從未想到,要獸醫院提供X光片副本會是個問題。在人類的醫療上,這已是應得的權利。不少獸醫院也會主動提供貓狗的X光片副本。

拿到X光片副本有什麼好處?遇到急重症,臨時要找24小時醫院看病時,各項資料馬上能給予醫生參考。平時醫療時,可以根據客觀資料尋求第二醫療意見,過程中寵物不需再重複檢查。轉診時,醫生可以依據既有的客觀資料,憑自己的專業判斷病情;需不需要和之前的醫生聯絡,也應該由接手的醫生決定。另外,由於現在寵物沒有線上聯合病史記錄,如果飼主能保留歷年就診資料,未來都可以作為參考。

可惜,目前獸醫師法只規範了「執業之獸醫師如無正當理由……,並不得拒絕填發診斷書及檢驗證明書」(詳見獸醫師法第十一條)。其他資料尚不在法定範圍內。

極力溝通後,哈囉彼得動物醫院最終還是堅持一貫原則,表示「依據獸醫師法,本院無需提供任何資料給飼主」。最終,我們沒有取得X光片副本。

動物醫療權利目前定義並不清楚。

幸而,目前(2018)尚在立院審議的「獸醫師法部分條文修正草案」已指出「為維護飼主將動物轉診等權益,增訂獸醫師應依診療事實及飼主之要求,提供病歷摘要及影像紀錄等相關文件。(修正條文第11條)」。獸醫收費未來也將由地方主管機關訂立,而不是由獸醫公會擬定(無約束力)。希望未來法律三讀通過後,就醫不會再出現類似的爭議。

我們運氣不好,在立法之前,剛好遇到一間拒絕將X光片副本提供給我們的獸醫院。在此寫下就診經驗和法律相關資訊,供大家參考。



# 相關新聞:〈行政院會通過「獸醫師法」部分條文修正草案〉
# 相關案例:〈2017年11月帶狗狗去醫院洗牙不幸過世的案例〉



新領域之一

最近進到一個新領域。我前一陣子不小心和相關的人聯絡上,後來便在音樂串流平台寫音樂簡介。

我對音樂本來就有興趣,所以這份工作對我來說算是個調劑。我聽音樂向來是雜食動物,流行、搖滾、嘻哈、放克、電子、靈魂、R&B、民謠、爵士、古典等十幾年來都聽了一些(對,我很不要臉地故意列得好像很厲害),但等真的開始寫,才又發現自己聽得太少了,這時代裡,音樂世界真是太龐大了。幸好藉這個機會,我又聽到更多了,包括泰國獨立樂團、日本嘻哈、法國Yé-Yé流行、印度西塔琴等等。

話說,小柯居然宣布濁水溪公社在 2020 年要解散了,我的青春啊。(順便推薦一下馬世芳老師的節目《音樂五四三》和《耳朵借我》,youtube上有,可以找自己有興趣的訪問聽聽看)。

文字能做的工作太多了,偶爾反而有點不知所措。時間愈來愈不夠了。



《犬之島》:日本主君和家臣/人犬關係

(以下有雷,請勿冒然閱讀)

《犬之島》是愛玩弄大歷史觀的 Wes Anderson 另一部巨作,本片背景搬到日本(滿滿的大廣島),以「忠犬/主人」平行對比「家臣/君主」關係,再帶上現代「人類最好的朋友」的人犬感情,成功地混搭……讓大家五味雜陳。

大部分的影評角度都說狗仍成奴,最後的結局十分「黑暗」。但我覺得本片不能忽略「家臣/君主」的根本設定,和日本的歷史元素。從這個角度來看,許多片中難以解讀的劇情都迎刃而解。例如,Spot最後為何已死,偷偷活在地底下?因為片中提到,世上的「自由犬」所剩無幾,而Spot其實是小林政權唯一核可的自由犬,而且他是擅自脫離「君主」,自成家庭的叛變「家臣」。年輕的小林君主念在自己和忠犬的深厚感情,於是賜予spot這項特權。條件就是Spot只能祕密活在世上(這也算是老梗了)。

至於,政權交替,換湯不換藥的問題(這不就是只是個很簡單的老梗故事翻玩嗎?),在脈絡下,也許反而不是電影重點。(也許是眾影評人對於現實生活上的心理投射喔呵呵呵呵(逃))

對照現代價值觀是會感到唏噓沒錯,但話說回來,回憶哪段歷史不會?

咳,個人觀點,個人觀點。

這是一部很巧妙的電影。除了滿到可以寫篇論文的視聽元素(包括字幕),例如開頭的Citizen Kane鏡頭、中途的黑澤明鏡頭等,在文化移轉方面更是強烈衝擊東西方觀點,難以一言以蔽之,卻又完整而美麗。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東西方的衝突中,事實上很明顯是「美國vs.日本」。若說要由此歷史角度切入,跟二戰和戰後美日關係絕對脫不了關係。

結論是什麼呢?結論就是要去看啦。這是一部日本/美國/狗/貓/末日/科幻/政治/歷史/武士/君主/革命/CCR……還有許多奇奇怪怪元素拼貼在一起的大作。資訊爆炸下,我和朋友一致覺得可能要二刷、三刷,甚至之後買DVD按暫停一幀一幀來看了。根本來不及看啊!

這是一部斜槓大片……斜槓正紅。耶。




我的大氛圍感受

這只是個人的感受而已。我感到現代台灣藝術創作大都變得溫情許多,也許是時代需要,想替大家生活多注入一點希望。

大概是我認識的叛逆小鬼都長大了吧。(嗯?明明有很多是哥哥姊姊)

與其一邊憤怒和咆吼,一邊努力,我比較想一邊安逸快樂地喝咖啡,一邊努力(大概偶爾嘲諷笑一笑,洩洩怒火)。

最近又嘗試兩個新領域,之後也許會再跨足一個新領域,有機會再跟大家分享。

【引用】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比較分析

由於這一生被問太多次,哪一本村上春樹好?所以在此引用黃心寧《【挪威的森林】中譯本之比較分析》(2001)來回答類似的問題。拾人牙慧,賺曝光度(幸好沒收廣告費),此風不可長,在此先跪地感謝研究者辛勞,並鼓勵大家去看完整的原論文。以下為引用:

賴明珠版本:

「我們無從得知譯者是否在有策略的情況下完成這樣的譯作,但就解構中文語法的表現方式而言,賴本確實營造出相當特異的氛圍。」(64) 「村上的書寫是一種不貼近母語(日文)的「英文」文體,而賴明珠的譯文也呈現出某種不似母語(中文)的「和風」翻譯文體,就此觀點而言,賴明珠的譯作或可說在某種程度上,貼近了原作的特殊風格。」(65) 「可惜的是賴本過度倚賴直譯,導致語法、句構問題不斷,使得譯文經常跨越文法錯誤的邊界,或落入冗贅的文字泥沼。」(65)

林少華版本:

「林本的問題就在於,他的選擇沒有一定的標準,因此有時如神來之筆,活化了譯文的意境,有時卻又無能展現作者的意圖,過度拘泥於母語的框架中。這裡所謂的母語框架,指的是林本特別喜愛使用中文特有的四字詞組,使得林本在三個譯本中獨樹一格,不時讓小說跌入中國人說話的語境。」(66) 「四字詞組的運用,賦予了譯文濃厚的中國文化氛圍,這就違反了作者試圖去除文化包袱的意圖,也違背了作者以簡單為訴求的文字風格。」(66) 「林本在中文詞彙的認識上似稍優於其他兩位譯者」(67)

葉蕙版本:

「葉本的翻譯有兩個特點,一則是文字精簡,一則是漏譯較多。精簡與漏譯在葉本譯文有時成了一體兩面的問題。在三個譯本中,以葉本較未受到日文語法的影響,直接以精簡的中文譯出,但是過度的精簡卻又經常略去了原文中的部分元素。」(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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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兒,版本支持者別急著跳腳,論文作者本身有其立場,閱讀者不苟同,其實也不需感到受冒犯。這論文寫於 2001 年,十幾年來,翻譯觀至今已變得更有彈性,我們只需知道,三個版本各有特色,各有優缺點。喜歡譯文著重中文美感的,讀林少華;喜歡抽離直白的,偶爾生硬,卡卡的,讀賴明珠;懶得管細節的,看情節的,讀葉蕙。

另外,想更進一步了解賴譯,也可以閱讀張明敏《村上春樹文學在臺灣的翻譯與文化》一書。

OK, I'M OUT. (Mic drop)

糾錯的涵養

涵養這詞也許誇張了。總之,前幾天和譯者前輩吃飯,再次聊到老話題「糾錯」這件事。但前輩就是前輩,想法非常清楚,讓我無比敬佩。

起手式:糾錯沒有問題。

但糾錯大抵上有三個目的:

一、分析、評價作品,包括出版社、譯者等。
二、端正視聽,改正錯誤。
三、成就自己,彰顯自己多厲害。

不虧是前輩,這番話馬上拿來自我反省,戒之慎之。重點是為文動機偏向何者,是惡意亦或是善意。



隨手亂寫一陣


為誰翻譯?

前提當然我是十家之末「小說家」譯者,經手的作品大多有故事性,亂寫只是經驗雜談。

談論這件事時,我總習慣從作者、譯者和讀者三方面切入,而出版社的角度往往會受到忽略。就我認知,出版社對於「忠實」的要求程度其實沒有想像中高。當然不是說黑的能翻成白的,十句化為一句這麼極端,而是編輯和出版社能接受譯者合理的潤飾和扭轉。如果行文語氣能更順眼,文法更簡單,文章更生動,讀者能更明白,對於原文的誇張化、簡化、更動、甚至有限的刪節都可行。因為閱讀上效果更好,這是他們市場上的專業考量。

以目的而言,我目前的翻譯策略大概算盡量站在讀者和出版社那兒,他們是老大。版權六年一期,我相信這符合當前時代的考量。

譯文整體性

另外,寫作有一件很有趣的事。幾年前恩師在提到譯文檢定考時,曾說評分方式想加入一個總體評分,評分比例類似70%正確性、20%風格、10%整體。因為有些譯文一句句看來雖然東漏西漏,意思不夠完善,通篇看來文氣卻流暢通順,有時甚至比正確性較高、風格較穩定安全的譯文來得「好」(想不出更貼切的形容詞)。如果有這種情況,正確性評分仍會扣下,但在整體評分上會有所補償,這部分是評審主觀自由心證。記得澳洲的譯文檢定也有這麼個部分,但這段說法全憑印象。

我至今都覺得寫作像揉麵團,閱讀像見水滴匯聚成江海。這部分玄之又玄,實在沒什麼好論述。

老話一句,翻譯沒有絕對的譯法,只要確實懂原文意思、知道自己為何如此譯就好(單這兩點門檻也許就不低)。力有未逮,持續努力,謙卑、謙卑、再謙卑(唉呀,結尾真有點時代的諷刺啊)。



關於評論

「我們必須盡可能以『文本中呈現了什麼』來作為評價依據,而盡可能避免批評『文本中沒有呈現什麼』。」 ----〈敬告彭明輝教授:一個說故事的小常識

我剛好胡亂在網路上閒逛,意外看到這篇文章,頓覺得這句話說得太對了。

所有作者和創作者都無需、也沒有義務提供作品外的資訊。批評者如果抓著那點來評論,只是顯得自己底氣不足罷了。也許自己過去也曾從這個角度去評論他人心得、文章或作品,值得借鏡。